世瑾(努力复健版)

格林威治/城翊/刘宇

【龙龄】艳火(二)

双A走向——算是把之前的坑拿出来修修改改后继续写(?)因为一些原因停了很长时间又不想把这篇文废掉呜呜。


天才警督王九龙x地下老大张九龄



“燃起一场旷世艳火,让你心甘情愿堕落。”



张九龄从窗口跳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半包烟落在了包间里,不由得一阵恼火。他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烟,杂牌的烟草混杂尼古丁在口腔里蔓延出一股焦糊味,刚点上没抽几口又被他扔在了一边。一巴掌砸在方向盘上,做工精美的软皮套的接口硬是磕红了他的手腕,这下子看什么都不顺眼,索性就撒手不管了。黑色的厢式轿车在一栋别墅前面停下,张九龄扭身进去,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。

 

“九龄,有情况。”

 

大半早的敲门声把被窝里的人惹得恼火,捂着耳朵左翻右滚,门板上的声音依旧很有耐心地继续着喧哗。他一把掀起了被子,顶着一头乱发过去开了门,圆圆的小狗眼半眯着看着手还停在半空中的人,几乎是要把他瞪穿,咬牙切齿地发问:

 

“怎么着?”

 

“黑桃K暴露了。”

 

六个音节让他瞬间清醒。张九龄把门口的人让了进来,一边穿衣服一边同他继续说话。实枪荷弹里练出来的一身好本事在他的身体表面一览无遗——刀口,枪创,缝线的数量,总是好了一次又伤了一次,神奇地保证着各种伤疤数量的稳定。

 

“那帮警员不都是吃公家饭的怂包吗,怎么会这么快?”

 

“八成是有人通风报信了。”

 

李鹤东话音刚落的时候张九龄正在系上衬衫的最后一粒扣子,不由得就顿了一下动作。李鹤东看他不说话,以为是他有点慌了,便安慰性的说了一句:

 

“但他们只知道黑桃K来过而已,并没有确切的样貌指向。”

 

少年长舒了一口气,动作利索地给自己套上长裤绑上皮带。他走到浴室里拿起香水,对着镜子细细整理头发。张九龄左看右看觉得自己真帅,不由得心情就好起来了。

 

“东哥,你下去查查,看看他们到底是哪里找来来的杂碎帮手,居然敢捅到我头上来。”

 

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响了起来,随后这偌大的空间又是一阵沉寂。张九龄折起了手腕处的衣袖,掬起一捧水,草草洗了洗脸。胡思乱想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身影,高峻挺拔,一身正气。

 

还没问他叫什么名字呢——

 

张九龄吐掉了嘴里最后一次的漱口水,用毛巾擦掉了嘴角的泡沫。

 

白天的东陵门其实就是座很不起眼的大厦。旁边是低矮的平房,前面甚至还有小摊小贩在铁板上做小吃。反光的玻璃,固定式化的楼层,装的像个商业大楼,其实是本市最大的黑帮。拔地而起的大楼之上是官方的办公区,但职员们的电脑里却操纵着政府的防火墙,地下还有三层,暗藏着地下钱庄,赌场和军火交易所,装修得就像欧式的地窖。

 

现在,张九龄正站在大厦高层,透过滤光玻璃,看着地面上如同蝼蚁一样的小人们。隔壁市的通贩刚刚把一笔钱打入了他的钱庄里,正等着他去流通。注视了很久,办公室里连尘埃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见。

 

“我们安插在那边的人来电话了,说不知道是谁一个电话打进了警局,但那些警员们居然连线索都翻不出来。”

 

李鹤东端着两杯咖啡进来,顺便说完了他刚刚做的事情的结果。张九龄接过他递上来的其中一杯,啜了一口,眉眼间满是轻蔑色彩。

 

 “垃圾。”

 

把空空的杯子放在桌上,张九龄拎起皮椅上的西服披在肩上,动作之间带起上衣下摆的飘动,正正好露出尾椎骨上方的纹身,那是一副扑克牌里该有的黑桃色花样。

 

“东哥,走,流钱了。”

 

——少年的眼神在白日里也能流动着暗暗的隐晦,奋力吞噬着白昼,催动黑夜的盛会。

 

“昨天晚上,黑桃k也在。”

 

王九龙在听到谢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几乎是轰的一声炸开了脑子——思维神经脑细胞一瞬间被轰成渣滓,整座记忆宫殿轰然倒塌的那种。

 

黑桃K,东陵门的掌管人,本市乃至全省地下市场的巨头,地下钱庄,赌场,走私,能赚钱的黑活没一个不沾的。几乎没人他的真实样貌,听说他二三十岁,也有人说他五六十岁,总之活生生的一个人居然连个人信息都查不到。

 

可他昨晚居然也在场——

 

“这不可能啊!”

 

“你看见他了吗。”

 

谢金的指节轻扣桌面,看得出来,他并不纠结于王九龙的可不可能。脑海中几乎瞬间就闪过那个男孩的面容,咬着跟金圣,歪着头看自己,领口大开的模样。不由自主摸上嘴唇,想起了昨夜他们共同吸过的那半支烟。明明想把那个名字告诉谢金,可王九龙张了张口,喉头干涩得说不出话来。

 

“怎么,不想说?”

 

喉结艰难的滚动,王九龙看着谢金的眼睛,斟酌踌躇了很久很久。

 

“我不知道是不是他。”

 

谢金被他的回答弄得有些蒙圈,愣在了原地。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架,一把揽过王九龙的肩膀,让他坐在了自己的位子上。熟练地运用着局长特权,打开查询系统,调出页面。

 

“你自己查,至于查完要不要告诉我,我相信你心里会有数的。”

 

谢金的信任让他无话可说,敲击键盘的手微微发抖。把那十二个字母转换成文字输入查询框,赫然在列共有三十四位同名同姓,再排去性别和年龄,正好只剩下一位。鼠标滞停了一下,但还是点进去了。

 

证件照是最先显示出来的。王九龙几乎只花了一眼,就认出了他来。手指捏住鼠标滚轮慢慢往下滑动,这个男孩的身份在一点一点被他揭开。

 

张九龄,男,出生于1994年,本市人,父母双亡,无亲属在世,因校园高利贷滋事群殴而死于2014年,死亡证明由本局开具。

 

死了?

 

他记得清清楚楚,昨晚的小黑猫在自己耳边说出的就是这个名字。不仅名字,连照片都一模一样,可怎么会死了呢?

 

“谢爷,您跟我一块儿去一趟档案室吧。”

 

档案盒堆叠在一起,安安静静躺在铁皮书柜里,落了不少的灰。王九龙找到2014年的那一排,放在中间的,就是名为张九龄的盒子。

 

“校园高利贷因寻衅滋事……被铁棍砸中后脑至颅骨骨折……抢救无效身亡……”

 

满脸的不可置信,谢金总算是从王九龙的脸上看出了些许端倪。一把夺过那个档案盒,匆匆看完了之后拧过了王九龙的脖子问他道:

 

“你从哪里知道的这个名字?”

 

王九龙愣在了原地:“昨天晚上我遇见一个人,他从目标包厢里出来……他告诉我,他叫张九龄。”

 

“不可能!”

 

“昨晚那个男孩和这个张九龄长得一模一样,我不可能记错的。”

 

“这……”

 

两个一米九多的高大男儿面面相觑,场面一度尴尬不已。良久,谢金沉着声开口,打破了沉默。

 

“九龙,你应该知道。”

 

他们的瞳孔倒映出对方一触即发的模样,凝视之中劈里啪啦燃起的火花就像是准备待续的撞针,真枪已经上膛。

 

“有的时候,一个人的死亡,往往也给予另一个人以重生。”



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TBC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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